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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壯闊東方潮 奮進新時代——慶祝改革開放40年】平凡人生見證改革開放偉大歷程
更新時間:2018-12-19 09:47:03  |  點擊次數:10291次


編者按:改革開放只有進行時,沒有完成時;改革開放只有參與者,沒有旁觀者。改革開放不僅深刻影響和改變了當代中國,也深刻影響和改變了云顶官网唯一官方网站每一個人。今天,本報推出4篇關于普通人物的記錄式報道,旨在通過他們的日常生活和心路歷程,反映改革開放40年來,廣大人民群眾實實在在的獲得感和真真切切的幸福感。

程生龍:“網”事如煙

本報記者 施秀萍

穿著樸素的工作服,騎著三輪電動車,每天風雨無阻,走鄉串戶。古浪縣永豐灘鄉的程生龍,今年56歲,是一名云顶国际網絡維護員,由于常年在外,臉色黝黑,大家都親切地叫他“老程”。

一“網”情深

“想拉寬帶?找老程。”

“找老程”,幾乎成了永豐灘鄉幾千戶農民的口頭禪。

“昔日王謝堂前燕,飛入尋常百姓家。”這幾年,國家政策好。云顶国际戶戶通工程、寬帶鄉村工程等文化惠民工程先后進了農村,和城里人一樣看有線電視、裝無線WIFI。雖然,永豐灘鄉有電信維護員,有廣播電視維護員,有移動通訊維護員,可這里的老鄉習慣了找云顶官网唯一官方网站的程生龍。比如:誰家寬帶不通了、電視沒信號了、戶戶通不通了,誰家想換高清機頂盒、誰家買了新電視機不會安裝,“找老程”是大家第一個想到的辦法。

老程和鄉親們熟絡,鄉親的事比自己的事還要緊,誰家一個電話,老程一溜煙就趕過去了。

其實,老程趕路不容易。古浪縣永豐灘鄉地處騰格里沙漠邊緣,常年大風小風呼呼地刮著,還夾雜著細細的黃沙。可他天天沙里來、風里去,從未怠慢過。

2015年春節前,古浪縣一場大雪,永豐灘鄉六墩村北嶺溝組20戶農民眼瞅著節前看上電視的希望越來越渺茫。程生龍得知后二話不說,開上電動三輪車,裝上棉大衣、工具箱、機頂盒、電纜設備、備件等,默默地和兩名同事去了六墩村。大部分活都在戶外,常常手凍得拿不住工具,可他依然堅持每天在雪地里架線、安裝,最終一戶不落,實現了大家的夢想。

大家喜歡找老程,因為老程樸實認真,不玩花架子。“他不是在農民家里,就是在去往農民家里的路上。”從2014年12月,程生龍負責永豐灘鄉幾千農戶的云顶官网唯一官方网站服務開始,無論刮風下雨還是起沙塵暴,就從未停止過,“黨的政策好,老鄉找我不是裝電視機就是安網絡,都是好事,耽擱不得!”

永遠的兵

“我是老程,我是老程,您是誰?”無論在部隊還是在地方,程生龍都保留著當兵時的習慣,把遵守紀律、服從安排放在首位。

1984年,22歲的程生龍參軍進入“紅軍師”;第二年即參加了自衛反擊戰。當時的老山和八里河東山是自衛反擊戰的主戰場,從1985年10月到1987年7月,作為通信兵,程生龍和通訊營的戰友們堅守在老山前線,在戰火紛飛中翻山越嶺、架線拉線保障戰地通信暢通。戰斗中,7名戰友犧牲了。程生龍也經歷了老山血戰的洗禮,同13名年輕士兵一起面對黨旗莊嚴宣誓,火線入黨。

到今年,老程就是有著33年黨齡的老黨員了。可對老程來說,是黨員,就該在戰場上沖鋒陷陣,拋頭顱灑熱血;是黨員,在地方上就該踏踏實實、兢兢業業,做好每一天的工作。

為了做好工作,程生龍時刻不忘發揚黨員的苦干精神。永豐灘鄉東面的黃花灘鄉有個白板灘村,也位于騰格里沙漠邊緣,村里邢家窩鋪組的22戶人家一直看不到電視。2015年11月20日,程生龍又開上他的農用電動車,想著多個幫手能快點,又叫上妻子,冒著漫天風雪來到邢家窩鋪組,在呼呼寒風中,拉線、架線、安裝,為22戶農戶裝上了有線光纜,全部開通了電視信號和寬帶業務。

農民兄弟

永豐灘鄉60多歲的王天壽是一名殘疾人,孩子都去了外地,一個人守著一間小賣部生活。得益于程生龍的幫助,王天壽學會了自己開電視機看新聞,還和小孫子視頻聊起了天,解了寂寞和相思之苦。

“看電視是農村老人排遣孤獨的唯一辦法,但很多老人記不住怎樣用遙控器。”程生龍理解這些老人,用心記住哪村哪戶家里只剩老人,工作路過或得空總要去看看。

每年秋季一過,農民就閑了。這時候,要求安裝有線電視,或者把家里的戶戶通電視改為有線電視的人就陸續多了。因此,10月以后,程生龍經常忙得不著家;到了冬天,農民有更多的時間在家里看電視或上網,程生龍的業務再次進入高峰期,維修電話一個接一個響,經常干完活就到了半夜。這還不算,一時顧不上了,他還常常拉上妻子和兒子做幫手,給他遞工具、找備件,成了他的兩名“義務兵”。

廣袤的河西走廊一望無際,程生龍維護的雖然只是個鄉鎮,但地域范圍并不小。加之近年來,黨和政府加快新農村建設,推出精準扶貧、信息化扶貧政策后,農村改革步伐加快,落后山村農民對于電視和網絡的需求也快速增長,迫切希望通過電視了解黨和政府的新政策和富民信息,通過互聯網出售農產品。

這樣,程生龍更忙了,跑得更快了。妻子從“義務兵”轉為“志愿兵”,擔心他晚上回家天黑路遠,就盡量天天陪他一塊兒去工作……

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往事如煙,隨風而逝,歲月之犁在程生龍臉上劃下的深深印痕,就像他因“網事”與全鄉農民之間結下的情誼,愈加深厚。他也樂此不疲,深陷“網事”,繼續奔走在永豐灘鄉的小路上。

鄧育芳:越來越好

本報記者 李欣瑤

在蘭州市繁華地段的亞歐商廈里,鄧育芳每天都會到自己經營的童鞋柜臺查看經營情況。

大波浪卷發、修身連衣裙,很難看出來她已經60歲了。在家里,她是4個孫子孫女的奶奶,在這里她是說一不二的老板。

從30多年前擺地攤的“個體戶”,到現在“奶奶級”的老板,改革開放在鄧育芳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。她心里只認一個理:帶著孩子們把日子越過越好。

打臨工

鄧育芳的家鄉在皋蘭縣西岔鄉。在那里,貧瘠的土地養著并不富裕的農民,能夠走出山溝溝去外面的世界,是鄧育芳的夢想。

1980年,22歲的鄧育芳跟著姐姐來到紅古區窯街鎮,雖然這是個因煤礦而興起的小鎮子,但對于鄧育芳來說,已經是山外面的大世界了。

姐姐在當地的一家醫院當護士,沒有技術的鄧育芳就在醫院干起了打掃衛生的活。

這個活在城里人看來又臟又累,但鄧育芳卻不嫌棄。她人勤快、干活認真,把醫院的衛生打掃得干干凈凈。最讓她高興的是,自己能夠像其他上班的人一樣,每月領到20元的工資。

這個農村姑娘不僅活干得好,而且人也熱情、膽大,醫院的熱心人看在了眼里,把她介紹給了同在窯街的一名水泥廠工人。

嫁給了“正式工”,住進了水泥廠的工人大院,鄧育芳徹底走出了山溝溝。

結婚后,她依然在醫院里干“臨時工”。隨著三個兒女相繼出生,她和丈夫的工資有點緊緊巴巴的,給孩子買奶粉都要思慮很久。鄧育芳說:“我當時就想著,自己的娃娃能和窯街鎮的娃娃一樣,吃得好、穿得好,那就好了。”

當時的窯街鎮,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步伐,已經有一批頭腦靈活的人開始“試水”做點小生意,鄧育芳有了“干點什么”的想法。

恰好當時丈夫的同事手里有一批處理的電鎢絲,問鄧育芳愿不愿意拿去賣,鄧育芳想來想去,接下了這批處理貨。

鄧育芳的丈夫在水泥廠負責檢修機械,電工活也干得順手。晚上,丈夫把鎢絲盤在毯子上,接好開關,鄧育芳用縫紉機套上罩布縫好,一張自制的電熱毯就做好了。白天,鄧育芳把一大袋電熱毯捎在自行車上,每天騎車幾十里走街串巷,沒想到這批自制電熱毯很受歡迎。

擺地攤

有了第一桶金,鄧育芳就有了做生意的想法。她大膽辭去醫院的工作,在窯街鎮的市場擺起了小攤。

那時,窯街鎮商業并不發達,人們能買到的服裝不僅少,樣式也不好看。鄧育芳瞅準了商機,坐著班車到蘭州的東部市場進貨,進的都是女人、孩子的衣服和鞋襪這些受歡迎的商品。

每天天不亮,鄧育芳就起床收拾,8點不到就出攤了。架好鋼絲床,鞋襪擺在上面,衣服一件一件地掛起來,一天的生意就開始了。

別看她是個農村姑娘,但眼光很好,總是能進到蘭州最流行的款式,她賣的服裝在窯街都很時尚。

露天擺攤,免不了風吹雨淋。冬天是最難熬的時候,她的攤子連火爐都沒有,有時候實在冷得受不了,鄧育芳就在攤旁跺著腳跑來跑去,才能讓自己暖和一些。

鄧育芳至今還記得,小兒子幾個月大的時候,為了不耽誤出攤掙錢,她把兒子放在床上,用被子堵在里面,自己趕出去擺攤。到中午,才能回來一會給孩子喂點奶,然后再去賣貨。

做生意雖然辛苦,一年四季沒有休息日,但是一想到能讓家里的生活寬裕些,鄧育芳覺得很值。

隨著生意越做越好,孩子們的奶粉、零食、新衣服自然多了起來,看著自己的孩子上學和班里的孩子沒有什么差別,這個農村姑娘心里透著高興。

當老板

1993年,鄧育芳丈夫的工作調到了蘭州,她的生意也隨之“遷移”到了蘭州。

有了在窯街的經驗積累,鄧育芳膽子更大了。當時的蘭州,已經有一批商場興起,“進商場賣貨”成了她的新目標。

最初,她在蘭州市南關什字的一家小商場租下了柜臺,干的還是自己的老本行,賣女裝、童裝。沒有了露天擺攤的風吹日曬,生意做得更加舒心,鄧育芳穿上了自家賣的時髦服裝,變成了真正的“城里人”。

幾年下來,鄧育芳的生意越做越大,擺攤的商場檔次越來越高,她一個人已經顧不過來了,便雇了幾個服務員一起賣貨。

1998年,鄧育芳來到了當時蘭州最高檔的亞歐商廈,代理了品牌童鞋、運動鞋,告別了自己擺攤的日子,當起了老板。

做生意的商場越高檔,鄧育芳的日子也越過越好。最初到蘭州,她買下了蘭州市周邊一處平房小院。幾年后,又舉家搬到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樓房里。房子不大,三個子女住起來還是有些擁擠,但是鄧育芳卻十分滿足。

別看鄧育芳自己的文化程度不高,但她對子女的教育非常重視。每一個孩子考試、升學,家里都為孩子提供最大的支持。這多少年來,最讓她欣慰的不是自己生意做得有多好,而是孩子們都非常優秀。

“我擺攤供出了三個大學生,其中有兩個還是重點大學的研究生。”提到孩子,鄧育芳言語中透著驕傲。

如今,三個孩子都已成家立業,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。鄧育芳也變成了“奶奶級”的老板。為了孩子們來家里住得寬敞,最近鄧育芳又換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大房子。

平時,她閑了在家帶帶孫子,抽空去商場柜臺看看自家的生意。平淡的日子,在她的精心操持下,越過越好了。

常天平:與泥為伴

本報記者 李滿福

自古以來,臨夏是一個出匠人的地方。

新落成的“茶馬古市”步行街,游人如織。這條古典建筑特色鮮明的大街上,匯聚了當地十大民間藝人,泥塑匠人常天平是其中之一。

“剛剛送走了一撥從積石山老家來的孩子,他們是在老師帶領下專門來體驗‘玩泥巴’的。”常天平說,這個季節人沒少過,幾乎每天都有游客、生意伙伴,還有暑期社會實踐的學生來到館里,有時都忙不過來。

今年52歲的常天平,家在積石山縣胡林家鄉大莊村,目前是臨夏州泥塑藝術非遺代表性傳承人。從1985年拜師學藝,到1998年進城闖天下,再到后來的非遺傳承人,這一路,他始終與泥為伴,以藝謀生。

學藝

“記得小時候在家對面的山坡上放羊,特別是雨過天晴后,我和莊子上的玩伴們用洪水沖下來的淤泥捏成狗、馬、羊和碗、缸、小輪車等,每次我捏得最認真,也最像。”這是常天平關于捏泥巴最初的記憶。

其實,常天平最早接觸的不是泥塑而是木工。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木匠,在走村串戶給人做木工活時,經常帶上心靈手巧的常天平“搭下手”。父親也看出了兒子的天賦,想讓他把木匠手藝傳下來。父親經常說“荒年餓不死手藝人”,希望兒子能學一門手藝,一則減輕家里經濟負擔,一則給自己以后找個穩定“飯碗”。

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到了河州大地,為來自農村的一批有志青年提供了創業的大好機遇。借這股春風,初中畢業后的常天平,開啟了人生重要的創業征程。背上行囊的他到鄰近的安集鄉,拜當地民間藝人戚家武為師,真正開始和泥巴打交道。

“這期間跟師父學了不少東西,重要的是接受了民間文化的熏陶。”常天平說,從油漆、彩繪到捏泥活,扎扎實實干了十多年。

進城

多年來的東奔西走和披星戴月,讓常天平的泥塑手藝越來越精湛,他捏的脊獸、小獅子、盤龍柱等,成為建筑市場的搶手貨。山溝溝里,常天平成了村里讓人仰慕的手藝人。但,偏遠的家鄉只是常天平生活中的一個驛站。思想斗爭了好幾次,他決定到城市發展業務。

之所以下定決心走出大山,有幾件小事刺激了他。有一次,為及時返回工地,他在秋雨中走了13公里山路,還沒到積石山縣城時,他的鞋幫子因紅泥路滑被扯斷了,最后用路邊的冰草擰成草繩,胡亂捆住鞋子勉強走到縣城。還有一次,外地有個重要業務,給他寫了封信。原本是信送到鄉上學校后,由村子里的學生帶來,但恰好放暑假,40天后才收到信。“當然,最終這筆業務也黃了。”

常天平心想,現在國家提供了這么好的創業環境,如果自己不主動作為,說不過去。當然,在城市里,無論從各方面來說,都要比農村更容易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。1998年,常天平東湊西借了5萬元,在臨夏市買了一座小獨院,把母親接來,開啟了新的城市生活。他的泥塑藝術生涯,也在這里得以升華。

出道

“來到臨夏后,感覺自己的藝術天地一片寬闊,但要想真正在城市立足,手藝活要硬。”常天平一邊接泥塑活,一邊充實專業知識。他通過參加成人考試,在蘭州教育學院接受了兩年美術專業理論教育,他多次自費到炳靈寺石窟、麥積山石窟等參觀學習臨摹泥彩塑,其間還接受過雕塑藝術家何鄂大師的悉心指導。

“我一個農民,能有這樣的經歷,已經很知足了。”常天平說。

而今,雖來到城市發展,但他的創作素材沒有離開家鄉,沒有離開這個時代。“我的1700余尊泥塑作品,都是過去、現在生活中的一面鏡子。”

從小生活在農村,放羊牧牛、割草打場、趕集浪山、廟會聽戲、牽著毛驢送公糧、趕著牛車磨面榨油等生活場景,常天平都把它“捏”到泥里,成為一件件精美藝術品,也成為一個個美好記憶。作為這個領域的非遺傳承人,常天平除了保留傳統創作題材的作品外,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文創產品的研發上。

這些年來,國家對非遺項目的傳承保護尤為重視,一些發端于鄉野田疇的非遺項目和它們的傳承人,有了更多的展示舞臺。“云顶官网唯一官方网站都是改革開放的受益者。”常天平話前話后,感恩良多。特別是近年來,隨著“一帶一路”建設以及華夏文明傳承創新區建設的推進,給傳統文化帶來新的發展機遇。作為非遺項目的泥塑藝術,也迎來新的春天。據常天平介紹,臨夏州為扶持民間藝術的傳承創新,在新落成的“茶馬古市”上給當地非遺及傳統文化項目免費提供了展示陣地,其中為他的泥塑藝術館提供了三層共470平方米的展位。在這個新陣地,常天平更忙了,在泥塑傳習所講座,為參加國內外各種文博展會挑選藝術品……

“回過頭來看,是改革開放改變了我的命運,讓我走出大山,走上幸福生活的大道。”常天平說。

龐寧:豁達人生

本報記者 宜秀萍

龐寧今年40歲,與改革開放同齡。她40年的人生也如同改革開放一樣,一路前行,漸行漸好。

到蘭州

龐寧自幼在陜西生活,七八歲時作為隨軍家屬,跟著父親來到嘉峪關。

“那時的嘉峪關很荒涼,人很少,印象中只有望不到頭的戈壁灘。”龐寧回憶。

在嘉峪關,龐寧度過了從小學到中學、到大專的學生時代。1998年,大專畢業后,時年20歲的龐寧來到蘭州,分到蘭州市城建局下屬的一家企業上班。

“我父親那會兒已經轉業到蘭州工作了,剛工作沒房子,我就跟父母一起住。”龐寧說,父親住的寧安小區位于蘭州市城關區雁灘鄉,她剛來蘭州時,雁灘也是一片荒涼,小區北邊全是農田,人煙稀少。

如今,不過20年光景,雁灘鄉已是高樓林立,各式各樣的住宅區星羅棋布,曾經鶴立雞群的寧安小區已然難覓蹤影。

剛來蘭州的前十年,龐寧工作生活可謂順風順水,一畢業就分配了工作,工資待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工作也沒什么壓力。龐寧很快結婚生子,日子過得按部就班,談不上富足,但衣食無憂,按照父輩的人生軌跡,工作到一定年齡,還會分到福利房。

再就業

“我在蘭州這20年,變化蠻大的,企業破產,我也下崗了”,龐寧感慨地說,“起初也覺得挺冤的,沒招誰惹誰,好端端的工作說沒就沒了。”

龐寧坦言,都說好人有好報,自己堅持無償獻血,平時也樂于助人,怎么就遇上了下崗的事呢。

短暫的委屈迷茫過后,生性樂觀豁達的龐寧很快收拾好心情,開始尋找新的工作。

30歲再就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,在單位工作的那些年,龐寧一直在辦公室做文員,與自己上學時學的專業沒什么關系。

找工作的過程中,龐寧發現,自己坐辦公室多年,已經沒了專業,很少有公司愿意招接打電話、跑腿打雜的人員,有招的,也只要年輕漂亮的女孩。

年齡不占優勢,專業又不突出,龐寧再就業的路起初并不順暢。

小公司給的錢少,要求還多,很少有像以前單位那樣的,能按時上下班,有正常雙休日和國家法定節假日。

大企業雖然待遇有保障,但門檻高,龐寧的年齡、學歷和工作經歷往往達不到要求。

那兩年,龐寧先后換了幾份工作,也曾試著跟朋友合伙做點小生意,但因不諳此道,沒能堅持下去。

在一次一次的挫折中,龐寧對自己、對社會有了更深的認識:怨天尤人改變不了什么,只會讓生活越來越糟,改變自己,提高能力,適應變革,這才是正道。就這樣,龐寧不斷調整心態,認真學習,在工作中不斷積累經驗,豐富提高自己。

龐寧雖然沒有年輕女孩靚麗的外表,但端莊秀麗,言談舉止落落大方,經過幾份工作的歷練,更加沉穩從容。

2012年,龐寧去一家大型酒店應聘,她的談吐和工作經歷贏得招聘主管的青睞,被錄用為這家酒店的辦公室文員。

這份工作對龐寧來說是做回了老本行,她干得如魚得水,沒過多久,就升職為管理人員。

好日子

生活中為人低調謙和的龐寧其實是個“名人”,2018年,省血液中心命名表彰的首批“獻血名人”中就有龐寧,她還被列為省血液中心推薦的無償獻血典型人物。

1998年,《中華人民共和國獻血法》頒布并施行,我國全面施行無償獻血制度。那一年,龐寧初到蘭州,看見停靠在蘭州東方紅廣場的無償獻血車,出于好奇,她跑去填表登記,體檢合格后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無償獻血。

此后的20年間,龐寧累計獻血逾百次,作為省血液中心固定機采血小板隊伍中的一員,只要臨床急需,她就隨叫隨到。

“現在的單位沒什么人知道我常年獻血,我也不會主動去說。”在龐寧眼里,無償獻血原本就不是為了出名,更無意因此成為名人。無償獻血帶給龐寧更多的是快樂和幸福,也讓她結識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
2011年,沒趕上福利分房的龐寧,跟愛人奮斗多年,在城關區購置了一套商品房,面積不是很大,但溫馨舒適,足夠一家三口居住。龐寧的女兒今年15歲了,聰明懂事,現在蘭州市一家重點中學讀高一。對當下的生活,龐寧滿足且珍惜。

“努力工作,認真生活,今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。”對未來,龐寧更有信心。

(信息來源: http://szb.gansudaily.com.cn/gsrb/201812/19/c100335.html?tdsourcetag=s_pcqq_aiomsg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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